瞧過去,清冷至極。
身形單薄,邁開的步子將裙角微微拂動,像是個不食煙火的仙子。但就是這樣一個仙子背地裏炮製殷氏毒藥,不知何人在她的算計之中。
“見過王爺,聽聞王爺尋來個神醫,這腿疾說不定就好了?”
獨孤辰原先在沈星月麵前站起來過,但很可惜,她現在記憶全無,聞言,男子點了點頭,“不錯。”
“恭喜王爺失而複得。”
女子站的遠,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神情淡淡,不知心裏是否和嘴上一般,真的“賀喜”。說完沒兩句,沈星月就退下了,好似這次過來隻是專門來慰問他一般。
待人走後,獨孤辰才不由得深想,如今失了憶的沈星月倒真是和活人一般無二了,可若不是他曾發現過她的秘密,那來路不明的一團黑氣又該如何解釋?
在懷州的一切讓人細思極恐,但眼前這位絕不是普通的凡人這般簡單。
頸間藏著一絲細線,年輕男子伸手將黑色細繩串聯起來玉牌拿出來,那玉牌瑩潤,品相不俗,他自小佩戴在身邊,至於是從何處得來的,他自己也忘了。
但就是因為這塊玉牌,那日才在懷州的密竹林之內將沈星月救回來。他們許是能人異世,才能做些玄之又玄的術法。
但很可惜,除了相救這一段的記憶還記得,其餘的一切都已經模糊了,正如沈星月的失憶之症一般。
就連宋青也無可奈何。
大概是凡人不慎窺見了天機,才漸漸沒了記憶吧。
思緒戛然而止。
今日幼犬進門,這小犬還小,不足以嚇退敵人,放在房中,反而覺得乖順可愛。
清渠小心翼翼將一個婦人從後門扯進來,婦人眼睛上蒙著黑布,似是極為恐慌一般,拽著前頭清渠的袖子不鬆手。
老婦年紀稍大,清渠帶著她一路穿過廊亭小院,才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