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這兩個香囊之上的圖案鳧鴨確實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在場眾人都是學過女紅之人的官家夫人小姐,隻消得一看,便能察覺異樣。
柳木皮笑肉不笑,“僅憑兩個香囊,唐夫人想說什麽?”
官家老爺都在一個天子底下做事,同朝為官,私下說不準什麽時候還有往來的時候,夫人們都知道這麽道理,是以在官場之外的宴會上處處周轉,迂回人情,誰都不敢將麵皮撕破,以免為自己樹敵。
旁人這樣想,但顯然,有人不這般想。
“母親,這我倒要問問你,盼兒親自繡來的香囊為何會在那無故發了癲癇之人的身上?”
此話一出,周圍看向柳木和沈寶珠的貴人們臉色就變了,後宅之內的陰私手段被這麽大剌剌的擺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其中這些人還有不少都是來看笑話的。
柳木一頓,隨即厲色看向盼兒,“你這下賤的狐媚子,可是你勾搭上了禦史府上的下人?!”
盼兒被這一聲厲喝嚇得回神,一抬頭瞧見柳夫人那麵色平靜眼神卻又陰狠毒辣的神色,心中一顫,“這...我....”
“你隻管說出實情,在場這麽多夫人們,斷不會冤枉了你,更何況,”沈星月眸色往周圍人群中掃去一眼,瞧見一個身穿絳紫色圓袍的中年婦人,微微一笑,“還有大理寺卿的夫人在場,斷不會冤枉了你,但你若是不說實話,遲遲查不出什麽下落,可就保不準要去大理寺走一圈了。”
她這話是威脅,果不其然,那侍女猛地打了個冷戰,抬頭看著一圈一圈的貴人們麵色冷淡的看著自己。
忙哆嗦著身子伏下身去,“這香囊是前些日子,夫人叫奴婢繡來的,但這香囊為何會出現在別人身上,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嘴角一勾,兩根如凝霜素指芊芊拈起那香囊一角,遞到柳木麵前,笑吟吟開口,“原來這香囊是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