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寺法會之後,獨孤辰的腿疾便好了,初初在朝堂之上露麵,叫不少朝臣都看了個清楚。
武全帝關心垂問是哪位醫者能有如此本事?
獨孤辰照實作答,一位四海雲遊懸壺濟世的郎中。
宋青若是聽到這話,估計隻會嗤笑一聲,這話用來形容他的師傅還不錯,他師傅確實是一個鶴發童顏雲遊四海且懸壺濟世的神醫。
隻不過他嘛,姑且算是一個愛錢的俗世人罷了。
武全帝神色疏朗,再問他體內餘毒如何,獨孤辰輕咳幾聲,“餘毒未解,但暫時壓製,不知壽數幾何。”
君臣之間兄弟之間關切幾句,殘王置之死地而後生,福大命大。
邊郡戰事稍平,武全帝收攬了兵權,又借口讓獨孤辰養傷為由,領了侍衛親軍馬軍司都指揮使一職,也算是讓此等武將人才不被埋沒。
北風嗚咽,大雁南歸,展眼秋分已至。
清渠已經離京好幾日了,這些日子都是素桃在她身邊侍候,沈星月不提及清渠去了何處,素桃也不多問,隻說王爺福大命大,一雙腿疾可算是好全了。
年輕女子托腮看著窗外飄零了一地的金桂,掐算著時日,清渠去了這麽久,算算也該回來了。
貴樂坊打聽的消息還沒送來,光是探聽消息的定金都送出去不少,沈星月不敢動用殘王府上的銀錢,生怕獨孤辰會懷疑,這些時日賣了好些個藥丸子才將將把定金給交上。
熬的已是雙眼昏花了去。
見沈星月心不在焉,許是沒聽見去她方才說的話,素桃又走進,一邊侍弄窗前的梅瓶,一邊道,“王妃,素日來熬夜,連眼睛都熬紅了,既然手頭上缺銀錢,何不找王爺借來?”
沈星月搖搖頭,“這筆錢不少,若是被獨孤辰發現了就麻煩了。”
“可王爺未必會探聽王妃的事。”
就像在王府住了許多月,二人之間見過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彷佛就是住在同一屋簷下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