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瓷瓶裏頭的一丸丹藥拿出來後,沈星月又伸手去摸他的銀刀。
刃無涯往後微微一躲,眼神之中滿是警惕,“你做什麽?”
“取血。”
他那銀刀極為鋒利,乍然拔出刀鞘的時候,寒光乍現,錚錚鳴響。沈星月是見過刃無涯的銀刀的,刀刃鋒利,再見時,就連左臂上的刀傷似都隱隱泛著疼痛。
初見時是一方為著另一方的命而來,又見時一方卻為另一方拋出橄欖枝,有時候這人世間的緣分就是這般奇妙。
手掌上的疼痛一閃而過,男子握拳將流出的鮮血滴入瓷瓶之中,不多時,沈星月才出聲,“好了。”
桌上的藥丸被推到他的手邊,“止血丹,吃了吧。”
在茶齋耽擱的時間久了,再不回府隻怕惹人懷疑,沈星月匆匆交代兩句,便帶著清渠回府了。
——
周小六自清晨回了一趟王府之後,見找不到獨孤辰的人影,便又折返去軍馬司尋人。
方一進軍馬司,迎麵便看見副指揮使岑元握著腰間的金晤刀出門,他遠遠的打了個招呼,“副使,指揮使可在?”
在軍馬司,還是稱呼指揮使為好。
副使岑元冷然的點點頭,隨即扭頭走了。
周小六唇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心道,這一個個的怎麽臉色都這麽難看,俗話說的好,難過是一天,開心也是一天,既然都是一天那為什麽不開開心心的呢?難道人非要自找苦吃才算是有成就感嗎?
周小六搖搖頭,他實在是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總是板著一張臉。
明明,開朗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撩開門簾進去,才發掘屋內的氣壓低的可怕,有周小六認識的幾個軍馬司的人正垂首半跪在地上,整個屋子之內都安靜的沒有一個人講話。
他好像已經明白為什麽副使剛才的臉色這般差了....
“咳咳,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