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場時,林向綰開口道:“薑小姐,簪子給你,但宴辭得親我一下,作為補償。”
她抬起頭,笑意盈盈,“宴辭,為了你妹妹的幸福,犧牲一下,如何?”
說完,她將臉湊了過去。
薑夕霧分明是替裴野要的東西。
陸宴辭周遭生出寒氣。
林向綰卻沒察覺,趁著陸宴辭目光灼灼望向薑夕霧的間隙,她踮腳,捧住陸宴辭的臉,親了上去。
陸宴辭本能撇過頭,臉與林向綰的唇堪堪擦過,後退一步,穩住腳跟,“綰綰,別鬧。”
林向綰目的達成,將盒子遞過去,“呐,給你了,快去安慰安慰裴野吧,沒搶到,感覺他心都快碎了。”
說完,她走到陸宴辭身側,“宴辭,走吧,我們先回車裏。”
顧不得看陸宴辭的反應,薑夕霧抱著盒子,一路小跑,追上了裴野。
“裴野,給你,你媽媽的遺物。”薑夕霧將盒子送到裴野懷裏。
裴野濃眉皺了下,“你找陸宴辭要的?”
“對,”薑夕霧捂著胸口緩了緩,“這枚玉簪對你那麽重要,我想了想,還是你自己收著好了,你記得把它藏好點,別讓你父親看到。”
裴野眼眶一熱,“我知道了,放心,我會藏好的。”
“那我先去找我哥哥了,”薑夕霧轉身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裴野,再見。”
“再見。”裴野啟唇。
指腹摩挲著盒子一角,低頭自言自語,“再耐心一些,不要著急。”
陸宴辭與林向綰先回到了車裏。
車裏暖氣開得足,林向綰踢掉棉拖,盤坐著,“宴辭,你說裴野看到夕霧帶著玉簪過去,會不會感動哭了?”
陸宴辭沒理會。
她兀自絮絮叨叨,“我要是個男人,肯定當場抱住夕霧,上哪兒去找夕霧這麽好的小姑娘啊,得珍惜。”
“林向綰。”
陸宴辭連名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