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側與身後一同響起陸宴辭的聲音。
薑夕霧回過頭,陸宴辭正站在陽台上,長身玉立,眉目間染了寒氣。
電話掛斷,陸宴辭移開玻璃門,進到屋裏。
外套脫下,他坐在沙發上,衝薑夕霧招了招手,“過來。”
腳底生了藤蔓,薑夕霧樹懶似的慢吞吞走到他麵前,被抓包般幹幹咳嗽幾聲,“宴辭哥,你不是在出差?”
撫上她臉上的劃痕,粗糲指腹輕輕摩挲,陸宴辭眼底晦澀,“怎麽弄的?”
“綜藝嘛,磕磕絆絆難免的。”薑夕霧語氣故作輕鬆。
陸宴辭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到了自己懷裏。
他沒再說話,隻安靜抱著她。
忐忑不安,薑夕霧手指蜷著。
半晌,她抬起頭,看著陸宴辭問,“宴辭哥,你那邊結束了?”
“沒有,”陸宴辭眉眼低垂,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上,“一會兒就走。”
掌心自後背探進,輕按了一下她的肩胛骨,感受到她身體忽然僵硬,又補充了一句,“回來再找你算賬。”
薑夕霧眼皮耷拉著,沒動。
一刻鍾後,陸宴辭拿上外套站起身,“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說完,他轉過身,繞到原路離開。
外麵的燈已經關閉,黑色外套隱匿在濃濃夜色中。
薑夕霧站在原地,看著陸宴辭的背影漸行漸遠,額角青筋跳了跳,他半夜從工地趕回,隻是為了說這個?
搖搖頭,沒再多想,薑夕霧打開行李箱,拿著睡衣進了衛生間。
她站在花灑下,熱水打在臉上,陸宴辭帶來的寒氣,漸漸被氤氳的熱氣驅散。
洗完澡,薑夕霧將頭發吹幹,重新躺到了**。
疲憊感蔓延至四肢百骸,眼皮子直打架,她換了個舒服些的姿勢,慢慢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拍攝很順利,也並未出現蘇阮口中的神秘嘉賓。
顧子衿圓了夢,也沒再找人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