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辭後半夜才回到酒店。
身上沾了寒氣,他洗了熱水澡,輕手輕腳上床,挨著薑夕霧躺下,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有些癢,薑夕霧不安皺眉,動了動。
手抬起,有節奏輕拍著她的腰窩,低聲細語安撫她,“別老皺眉,會長抬頭紋。”
濕熱的氣息拂輕輕拂過耳廓,薑夕霧放鬆了一些。
晝夜交替。
厚重的深灰色窗簾逶迤曳地,幾束淡淡的光被縫隙打碎,斑駁在床沿。
薑夕霧翻過身,手臂落空,下意識掀起沉重上眼皮,陸宴辭已經離開了。
他在手機上留了言,“很忙,早午餐自己吃,服務員會送上樓。”
手機微弱的光打在她臉上,照得她眸色加深,眼底晦暗不明。
整座酒店像一座巨大的牢籠,壓得她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薑夕霧下床,走到床邊,打開窗戶,寒風灌入,她閉上眼,感受了好一會兒,終於重新找到活著的感覺。
她有軟肋。
尚不能逃離。
陸宴辭再次回到酒店時,已是下午兩點的光景。
他心情似乎不錯,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
環住薑夕霧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陸宴辭下巴擱在她的脖頸,“談下來了。”
拿出剛簽的合同,陸宴辭翻到規劃圖,指尖輕觸被圈出來的一角,“這邊會有一個新的商場,到時候,你來給我當代言人,好不好?”
薑夕霧側過頭,“給代言費嗎?”
陸宴辭笑,親昵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小財迷,當然給。”
看了一下腕表,陸宴辭鬆開她,“時間差不多了,夕霧,收拾一下,帶你回家。”
薑夕霧將衣服裝袋時,又看到了那對貓耳朵,摸了摸,毛茸茸的觸感,很舒服,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下次可以讓陸宴辭戴著試試。
抿嘴偷笑。
陸宴辭輕而易舉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冰冰吐出兩個字,“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