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綰本能閃躲。
薑夕霧卻隻是理了下劉海，淺淺一笑，“林小姐，說下去。”
無法蜿蜒至眼窩深處的笑意，讓林向綰渾身不自在，視線挪開，沒往下說，“你什麽身份，你自己清楚，用不著我多嘴。”
“相同的話，送給林小姐，”薑夕霧將用過的紙巾扔進垃圾桶，“不出意外，哥哥年底訂婚，林小姐抓緊時間。”
聞言，林向綰臉色一白，“訂婚？跟誰？”
薑夕霧卻沒理，兀自回到了座位。
“跟綰綰說了什麽？”陸宴辭抿了一口溫水，放下玻璃杯，看著薑夕霧問。
薑夕霧抬起頭，眼底沒有情緒，“跟哥哥一樣，嫂子讓我注意自己的身份。”
“怎麽回的？”
“我說好。”
陸宴辭輕嗤，“你倒是聽她的話。”
“哥哥，我不是聽她的話，我是聽你的話，”薑夕霧糾正他，“畢竟，我跟媽媽還需要你的庇佑。”
陸宴辭冷笑，“你知道就好。”
林向綰回來時，察覺飯桌上氣壓有些低。
“夕霧怎麽了，不開心？”她故意問。
“牛排不合口味，衝我使小性子，被我訓了，”陸宴辭聲線很淡，“寵壞了，不用管她。”
“女孩子嘛，有點脾氣正常，你別老欺負她，”林向綰看著薑夕霧，“夕霧，吃飽沒，牛排不合口味的話，再嚐嚐別的。”
薑夕霧放下刀叉，“不用了，我吃飽了，謝謝嫂子款待。”
“這麽客氣做什麽，以後都是一家人，”林向綰一邊說一邊從包裏拿出一張卡，“你們先坐著，我去把賬結了。”
付款時，林向綰頻頻往陸宴辭所在的方向看，又想起薑夕霧洗手時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低頭，視線鎖著手腕上的玉鐲，才意識到，宋竹青並沒有認可自己。
宋竹青隻是先禮後兵而已。
於她而言，自己隻是個跳梁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