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劣地在她腿上掐了一記。
看到屏幕上跳動著宋竹青三個字,薑夕霧抽出手,一動不動縮在角落裏。
陸宴辭劃開屏幕,應了一聲,“母親。”
呼吸比平日裏重一些,宋竹青很是敏銳,“邊上有人?”
陸宴辭沒瞞著她,“是夕霧,拍戲時摔了一跤,走不了路。”
宋竹青音色沒什麽變化,“嗯”了一聲,開口,“正好我找夕霧有事,處理好傷口,帶她過來。”
“好。”陸宴辭掛斷電話,托起薑夕霧的腳踝,“都聽到了?”
聲音裏的欲與邪氣並未消散。
薑夕霧點點頭。
幾秒鍾後,腳踝處忽然一熱。
她原本就很白,被陸宴辭觸碰過的地方瞬間紅了一大片。
下意識想要掙脫,陸宴辭加大了手裏的力道,“別動。”
說完,他取出紗布,纏住了她的腳,“這樣才裝得像一些。”
薑夕霧沒說話。
陸宴會回到駕駛座的位置。
側眸,後視鏡裏映出一張慘白的臉。
她低垂了眉眼,眼睫在眼窩處落下一小片暗沉的陰影。
宋竹青的住處。
大廳裏亮著燈。
宋竹青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端詳了一陣,聽到院子外傳來的汽車引擎聲,將照片擱置在茶幾上,走了出去。
薑夕霧一瘸一拐下了車。
宋竹青趕緊握住了她的手,“怎麽這麽不小心,是扭到腳了嗎,嚴不嚴重?”
薑夕霧站定,淺淺一笑,“阿姨,不嚴重的,過幾天就好。”
高中畢業那年。
薑夕霧家裏遭了變故。
父親所在的中藥廠倒閉,父親原形畢露,酗酒賭博,欠了一筆巨款,而母親尿毒症複發,急需一大筆醫藥費。
薑夕霧利用暑假空擋做起了兼職。
為了多賺點錢,她白天在飯店當服務員,晚上在夜總會兼職賣酒。
杯水車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