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夕霧攥緊了手,抱住他,親吻他。
昔日溫潤的眉眼染上幾絲涼薄,陸宴辭冷漠的視線鎖住她。
任由她重複著那些生澀的動作,眉目越發清冷,伸出手,環住她的腰,將她挪開,陸宴辭沒鬆口,“給你三天的時間,好好想想。”
說完,陸宴辭繞開了她。
薑夕霧用盡全身力氣拽住了他的衣袖,“求你,別走。”
她手指纖細,指腹發白漸漸沒有血色,卻執著蜷曲著,不肯鬆手。
陸宴辭抿唇,隻看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坐上了車。
汽車啟動,駛出大門。
薑夕霧追了上去。
高跟鞋礙事,她索性踢掉,腳上隻剩薄薄一層絲襪。
車速越來越快,眼睜睜看著陸宴辭離自己越來越遠,她隻覺得膝蓋骨像被人生生剜去,癱坐在地。
垂落在身側的手,無意識扣著地麵碎石,指甲斷裂,血肉模糊。
一雙黑眸,隻剩茫然。
許久,薑夕霧拎著鞋,踉踉蹌蹌站起身,往回走時,一路走,眼淚一路掉。
回到車裏,她趴在方向盤上,先是小聲啜泣,直至最後,再也無法自抑地放聲大哭。
她不明白,自己與陸宴辭之間,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過往種種,浮現又消失。
她與陸宴辭,再無風和日麗,隻餘電閃雷鳴。
發泄夠了,薑夕霧情緒緩和下來,陸嶼為她爭取的時間不多,宋竹青回來之前,薑夕霧開車離開了她的住處。
回到新租的房子時,天陰沉了下來。
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夾雪。
薑夕霧處理了指尖上的傷口,把綠植收回陽台,往樓下的方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亭子下,圍坐了一群人,好不熱鬧。
似乎隻有她,是孤身一人。
關上窗戶,回到屋裏,尋找發泄的出口,薑夕霧重新拿起了畫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將畫筆放下,定定看著眼前的這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