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夕霧轉身,對上一雙黑沉沉的眼。
她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獸,脊背僵直緊繃,連呼吸都仿佛漏了半拍。
陽台上的窗戶開著,風拂過,窗簾被帶起。
“宴辭哥,你怎麽上來的?”壓不住胸前起伏的幅度,好半晌,薑夕霧才開口問了一句。
手隨意搭在扶手,陸宴辭掀眸看了她一眼,低頭,左手虛掩著擋住風口,點燃了一支煙。
稀薄的煙霧,很快消散。
他隻吸了一口,很快撚滅,“從隔壁過來的。”
薑夕霧走到陽台,探出身子查看了一番,口中念叨,“這裏挺不安全的,回頭得跟房東說一聲,把這一圈都打上架子。”
“打算常住?”
沒聽到腳步聲,又冷不丁聽到陸宴辭的聲音,薑夕霧隻覺得自己魂都快飛出去了。
她快速搖搖頭,“沒有,隻是暫時的。”
想起傍晚那會兒,自己當著陸宴辭的麵親裴野,薑夕霧低聲解釋:“我之前沒有親裴野,我親的是自己的手背,我也是沒辦法才那樣做的。”
她抬起頭,“裴野可以作證。”
“我看到了,”陸宴辭轉身走回屋裏,“不然我不會好好站在這裏,聽你說話。”
他站在原地,隻有頭稍稍歪著,“窗戶關上,外麵冷,進來。”
薑夕霧“哦”了一聲,關上窗戶,順手搭上了卡扣。
陸宴辭沒再說話,坐在椅子上,用手機查看股市。
薑夕霧欲言又止,端坐在床沿,翻看劇本時,有些心不在焉。
陸宴辭尚未鬆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宴辭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夕霧,你還有兩天的時間,想好該怎麽做了嗎?”
薑夕霧微微一怔,手捏著劇本邊緣,呈現淡淡的青白色。
該來的,還是來了。
總歸是要麵對的。
思忖許久,她抬起頭,主動對上陸宴辭的視線,“我已經跟裴野說清楚了,我不喜歡他,也不會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