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為難,溫述白問,“跟宴辭有關?”
“嗯,”薑夕霧揪著衣角,“我懷孕了。”
溫述白搭在書頁上的指尖微微停滯,幾秒鍾後,翻頁,又問了一句,“他知道?”
薑夕霧點點頭。
溫述白沒有立刻搭腔,而是沉了沉,“你找我,是想留下這個孩子,對吧。”
“不是,”薑夕霧吸了一口氣,“不是的,我是想麻煩你幫我安排手術,流產手術。”
濃眉一蹙,溫述白掀唇,“我需要宴辭同意。”
“他同意的,”衣角皺了一大片,薑夕霧直視他的眼睛,“我隻是怕夜長夢多,早些做了手術,也有利於恢複。”
她其實是怕陸宴辭後悔。
宋竹青讓她接觸自己的圈子,不是想把她帶進去,而是在警告她,別肖想。
想母憑子貴的,很多,又有幾個成功的?
你薑夕霧,憑什麽能成為那個例外?
溫述白沒回應,而是拿出手機想找陸宴辭確認。
薑夕霧鼓起勇氣按住他的手背,“述白哥,我沒騙你,我找你,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媽媽在你這裏接受治療,我在這裏,不怕被拍到。”
“述白哥,就當是我陪你,幫我這一次,可以嗎?”
她說得堅定,溫述白最終還是應了下來,“可以。”
他站起身,“跟我來吧。”
薑夕霧跟在溫述白身後走出了辦公室。
天已經黑了下來。
趁病人少,溫述白帶著薑夕霧掛了急診。
做完檢查,預約了手術時間,兩天後,同一個時間點。
薑夕霧道了謝,臨走時又看了陳榆禾一眼。
她睡得很熟,似乎做了美夢,唇角帶著淺淺笑意。
薑夕霧彎腰幫她理了理額前碎發,走到門口,看著護工壓低聲音,“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護工雖是陸宴辭的人,但她在照顧病人方麵,確實很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