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邵野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幹巴巴地說完這句話後,生怕薑歲再繼續盤問他,當即邁開長腿火速出了食堂。
沒有讓小周開車,他直接自己坐上駕駛座,把口袋裏因為攥的時間太長已經被汗水打濕的手表盒子掏出來,往後座一扔。
火速開車往招待所去。
招待所。
薑露露坐在床邊上,早就等得不耐煩了。
她低頭瞅了一眼地上的小男孩,語氣帶著警告道:“這次要是你爸還不回來,你就等著吧!我這裏不會留沒用的廢物!”
薑露露來到黑城已經好幾天了。
邵野除了她來的當天和第二天帶安安去醫院時不得不見她外,就再也沒來過招待所看她。
就算她把安安一起帶來了也不好使。
之前是她想錯了,邵野這種人根本不是一個孩子就能拴住的,尤其還是安安這種連句話都說不了的廢物!
今天一早她就出門去國營商店買衣服了,回來的時候發現忘帶鑰匙,就敲門讓被她關在屋裏的安安給開門。
結果她都敲了半天門,安安還是沒開,最後還是她下樓去找了招待所的服務員給她開的門,進門就瞅見安安蹲在地上旁若無人地搭積木。
薑露露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就炸了!
她一把搶過安安手裏的積木,安安還敢伸手去夠,她就忍不住推了安安一把。
誰知道這孩子太輕了,一下子摔在地上,還撞倒了桌麵上的玻璃杯,玻璃渣子正好紮到了安安的小腿,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薑露露先是害怕,擔心邵野知道這事兒後會責怪她照看孩子不利,隨後又想到這貌似也是個機會啊!
安安受傷這麽嚴重,十天半個月的都好不了,邵野還不得天天來看孩子?
意識到這是個機會,薑露露壓根沒去管地上的安安,趕緊下樓讓招待所的人打電話去革委會通知邵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