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不可以嗎?”
一直看向窗外的季瓷,回眸看向焦躁的男人,輕飄飄開口。
她的麵色透明蒼白,仿佛下一刻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一般。
謝彧行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可以,怎麽不可以呢?”
頓了頓,他又小心道:“參加完,我們去看看醫生好不好?心理醫生。”
比起一開始的戲謔、玩鬧,此刻謝彧行對季瓷的態度是天翻地覆。
但季瓷始終是那個季瓷,她隻是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麽格外焦躁的男人,開口:“再說吧。”
去看什麽?
她自己想做的事情,怎麽有人比自己還要清楚?
最後一個仇人消失了,她也想好好地睡一覺。
這些年,她實在是太累了。
白翰飛在監獄中等待死刑,白家人又隻注重白思盈母親留下的遺產,這場葬禮寒酸至極。
當白思盈得罪謝彧行的消息傳出後,她昔日的狐朋狗友都沒有來幾個,靈堂上一片淒涼。
季瓷來到靈位前的時候,奉命在這看守的白家晚輩先是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隨即驚恐地看著她身後的謝彧行。
季瓷走到一旁拿起三根香,隨意插在香爐麵前,冷冷淡淡的看著白思盈的遺照。
拿了她一顆腎髒的人終於死了,這真是太好了。
“你死得好啊。”
她輕輕吐出了一句足以讓所有家屬暴跳如雷的話,但這一刻沒有人在意。
“去見見白翰飛吧。”凝視了遺照許久,季瓷輕聲道:“順便再見見楚元白。”
“好。”
謝彧行疑似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隻能任由季瓷安排。
季瓷彎了彎眼睛:“謝謝。”
這是這段時間來,她對謝彧行最友好的態度。
謝彧行在觸碰到這個眼神的瞬間,人都溫柔下來。
“我們之間不用如此客氣。”
我們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