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被他灼熱的視線燙傷,季瓷艱難開口。
她是那具身體中的觀察者,隻能感覺到那個季瓷的絕望,接受她的一切相仿,而無法做出任何的改變。
下一刻,身體又被緊緊地抱在懷中。
“季瓷,答應我。”謝彧行聲音發顫:“永遠都不要走到那一步。”
“我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不要那樣。”
深夜中,男人的聲音幾近哀求。
季瓷好笑的拍拍方寸大亂的他,看來目睹自己的死亡,真的給謝彧行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我怎麽會那樣?”季瓷聲音輕快:“謝彧行,你可別忘了謝嘉澤、白思盈、白翰飛現在都沒有好下場,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她的仇人都死了,她才是最終的勝利者,為什麽會做出那種傻事?
那場絕望的夢境對她來說真的很恐怖,但那終究隻是夢境,隻是“她”有可能經曆的一種事實而已。
現實世界的她活得好好的,不會因為那一場夢而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情。
反倒是……
“比起這個,你現在更關心的不該是我們的身體問題嗎?”
季瓷戳了下謝彧行的身體,讓他倒退幾步:“你發現了什麽?”
謝彧行望著笑盈盈的女人,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現在竟然用著彼此的身體。
在他醒來那一刻,就是這樣。
仿佛施展在他們身上的魔法,在夢到那個不好的結局時就消失殆盡。
那是世界對他們的警告,也是對他們彼此的獎勵。
坐在**眉眼彎彎的女人心情頗好,可謝彧行心中卻不可抑製地升起恐懼。
也許是因為夢中季瓷的決絕,又也許是因為此刻他們並不穩定的關係。
他和季瓷之間的緣分,是從一場夢幻的經曆中得來,如果這場夢幻的經曆消失了,他還能將季瓷留在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