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盈暈倒的那一刻,謝嘉澤無動於衷。
見過了太多次的裝可憐,他已經對這個場景免疫了。
可等了一會兒,他卻還沒看到白思盈“醒來”,不由地皺眉:“你又怎麽了?”
“這裏是我的病房,你大可不必在這裝神弄鬼。”
季瓷看著他冷漠的表情,沒想到有朝一日這麽冷酷的話,也會從謝嘉澤這個舔狗的口中說出。
明明在曾經是將自己老婆腎獻給白月光都嫌腎不夠好的家夥,現在居然這麽冷酷?
是不愛了,還是這王八蛋本來就是狼心狗肺的畜生。
她蹲下來,盯著白思盈半晌,緩慢開口:“她是真的暈過去了。”
在原本世界線中,白思盈好像就是在這個時候查出尿毒症的。
現在,應該是……病發了?
“怎麽可能?”謝嘉澤才不相信,好好的人說暈就暈呢。
他連一句重話都沒說,白思盈又受什麽刺激了?
“護士!”季瓷才懶得和這家夥廢話:“這裏有人暈倒了!”
在醫院中暈倒,也許是一個人最幸運的事情。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白思盈就被抬上病床,衝進了手術室中。
而在病**的謝嘉澤,還在自顧自地道:“她就是這樣的人,總會在關鍵時刻裝可憐,贏得對她的偏向。”
這不是聽明白的嗎?
季瓷冷笑:“那你又為什麽次次都會陷入她的圈套中?”
就像那次在泳池邊的陷害,她不相信謝嘉澤沒有發現所謂的“手鐲掉進泳池”是白思盈的算計,可他是怎麽做的?
還不是讓她下去撿了?
說到底,謝嘉澤嚷嚷著愛這個,愛那個。
他最愛的人就是自己。
在覺得自己愛白思盈的時候,他能讓另一個女人為白思盈犧牲。
在他覺得愛季瓷的時候,他又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讓白思盈成為那個被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