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
“已經不在了。”樊音放下茶杯起身,“我到門口等你們。”
樊音走出甜品店,依舊有不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周安樂很理解這種睹物思人的感受,她以前就經常抱著媽媽的東西,熬過一天又一天。
童錢已經吃第三塊蛋糕了。
周安樂把自己麵前沒動的開心果佛手柑斯巴克推給她,“童錢,你為什麽這麽喜歡吃甜食?是因為吃了甜食會讓你覺得開心嗎?”
童錢吃東西的時候從不說話,周安樂也沒急著讓她回答,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岔開話頭,驅散她剛才跟樊音聊天帶來的沉重。
周安樂單手撐著臉頰看童錢吃蛋糕。
童錢吃東西很慢很細,細嚼慢咽而且幾乎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很讓人賞心悅目。
童錢慢慢的吃完最後一塊蛋糕,周安樂已經習慣性的給她遞了紙巾。
擦嘴,疊起來放下,“我以前每天喝三碗苦藥。”
苦藥是真的苦。
好像所有的藥材都是黃連一樣,喝完了不僅嘴巴裏是苦的,整個人都散發著藥的苦澀味兒。
偶爾喝完藥後會有一顆蜜餞,但蜜餞的那點酸甜很難衝淡苦藥帶來的苦澀味兒。
她那時候就希望,如果有更甜一點的東西,藥應該就沒那麽苦了。
童錢端起卡布奇諾喝了一口,眼睛又亮了亮,垂眸一口一口慢慢的喝。
周安樂沒想到她會回答,更沒想到她嗜甜竟然是因為以前總是喝苦藥。
“你以前身體不好嗎?”
周安樂仔細看童錢的臉,覺得她的麵色好像是白皙裏透著點蒼白,感覺真像是身體不太健康的樣子。
“那你現在怎麽樣?病治好了嗎?”
“應該。”童錢喝完了一杯卡布奇諾,鼻子動了動。
沒喝夠。
這個杯子也太小了。
“什麽是應該?”周安樂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