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為剛一回到住處,就見楊詩歌滿臉淚水,神色慌張地衝了過來,急切地喊道:“張郎,不好了,我父親出事了!”
張有為趕忙扶住她,輕聲安撫:“詩歌,別急,有什麽事慢慢說。”
一旁的周婉儀也跟著勸道:“詩歌,先冷靜下來,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呀。”
林知夏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慢慢講,說不定沒那麽嚴重呢。”
在她們的安撫下,楊詩歌總算稍稍平靜了些,抽泣著說道:“今天我跟一個商人談輪胎生意,聽說巡撫吳九貴頒布了告示,說我們楊氏商會偷稅漏稅。我就奇怪了,楊氏商會不都已經落到他手上了嗎,為啥這個時候發告示說這事?”
張有為也覺得事有蹊蹺,思索片刻後開口道:“莫非他別有深意?”
楊詩歌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叫人去抄錄了一份給我。”
說著,她把告示拿出來遞給張有為。
張有為接過看了看,一臉疑惑:“我沒看出來有啥特別的呀。”
“張郎,你看看最後幾行最後幾個字。”楊詩歌著急地提醒。
張有為目光一掃,念出聲來:“該殺楊世昌了!”
他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他這是在對你們姐妹下最後的通牒啊。”
“沒錯。要是我們再不出現,我父親必死無疑。”楊詩歌心急如焚。
張有為分析著局勢:“看來,淮王渡過了大淮河,朝廷局勢不穩,吳九貴這個巡撫感受到危機了,不想再拖下去。他想殺你父親,但又舍不得楊氏商會的金銀錢莊這些資產,所以想逼你主動現身。”
楊詩歌趕忙說道:“對,所以我父親現在真的很危險,不能再等了。當務之急,隻有去找我父親的世交刑部尚書王景瑞,隻有他能救我父親。”
說到這兒,楊詩歌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張郎,求你了。隻有你能救我父親,送我去京城找刑部尚書。隻要能救出我父親,奪回楊氏商會,我楊詩歌願一輩子給你為奴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