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走後，鍾陵沒有拿起手機。
他對這個替死紙人很感興趣。
況且，季興承掀翻賭場的那一刻，掌控了三層建築規則，關於鬼建築的勝利天平實質上已經是向他傾斜了。
或許還會有些凶險，但應該問題不大，能抗住。
當然，代價恐怕也很嚴重。
考慮到陳舒過來說的靈異潮預警，想來這應該就是那份絕對運氣下的代價。
有趣，這裏的鬼，確實有趣。
他很難想象，如果單純是異界的冤愆業力投影，為什麽還能衍伸出一係列的靈異物品。
甚至普通人也能用，哪怕有一定代價。
而這個替死的紙人，似乎是沒有代價的，或許有，但被人抹去或者轉移了。
這個世界的水，還挺深。
拆開香囊，是一張黃色的人形紙。
和陳舒說的一樣，確實很醜。
黃紙有些泛黑，用紅筆畫著粗糙的五官，黑血黏膩，時不時的自腹部湧出。
鍾陵打開了伏魔圖籙，想要關押進去，看看能不能煉掉它，回溯一下本源試試，看能不能再轉化個天兵本源出來。
很可惜，失敗了，這玩意兒無法關押。
係統判定，它屬於煞物，而非厲鬼邪魔。
載體不在，無法煉度。
但是可以用**穢儀進行淨化。
這儀軌並不麻煩，鍾陵直接開始布壇：
四明上元，日月氣明，流光煥曜，二十五星，灌液凝魂，神水散形，**穢清練，洞徹幽冥，玉簡青籙，高合刻名，石鏡玉馬，昭知鬼形，藏身靈緯，上朝上清······
一碗清水置於壇前，顯化出替死紙人的倒影。
水麵**起點點漣漪，自碗底冒起氣泡。
碗中的紙人倒影變得漆黑，將這碗清水也給浸染得如同墨水。
小廟的上空聚起了一朵白雲，飄灑起了零散的小雨，滋潤著破廟。
隻有破廟這點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