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這位客官,剛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不過你也看到了,如今正是缺人的時候,這價格可要往上漲一漲了,我也不要你多,二十兩銀子二十個人,一人一天一兩銀子,如何?
田維祿此刻可謂是勝券在握,整個漳縣就他一家牙行,這些佃戶每日對少工錢,那還不是他一家說了算。
見狀,劉朔神色發冷,這牙行簡直就是在欺行霸市,蓄意哄抬價格也就罷了,竟然還威脅這些工人。
有了剛下田維祿的那一番威脅,他可以預見,隻要他踏出了這牙行的門,就別想再找到一個佃戶替他做工。
“我就剛才那個價,十兩銀子二十個人,每人每日五錢銀子加兩頓餐食。”
劉朔可不願意就此妥協。
見劉朔居然不為之所動,田維祿也是冷哼一聲說道:“那也可以,不過我牙行的規矩是這樣,不管工錢多少,牙行都要抽取一半,算下來你每日發到他們手上也就二錢五分的銀子,你問問看有誰願意為你做事。”
身後的眾人紛紛搖頭,他們都是要養家糊口的人,二錢五分的銀子實在太少,更何況牙行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除了抽傭之外還有其他費用,真算下來一天到手的工錢也就一二錢銀子。
就算劉朔管飯,可是他們家中的老婆孩子還在餓肚子,這點錢根本就不夠用。
劉朔知道,田維祿這是故意要跟自己對著幹。
一怒之下,劉朔拍案而起。
“那你就守著你的牙行過去吧,我就不信離了你牙行我還找不到佃戶為我做事了!”
劉朔留下這一句話後轉身拂袖而去。
對此,田維祿隻是從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道:“不送。”
不過等到劉朔走到門口的時候,田維祿又高聲對身旁的小廝說道:“傳下去,從今天開始,若是有人私自在外麵給別人當佃戶,那以後就別想進我牙行的門。還有從今往後想要租佃戶的價格,每日從一兩銀子改為一兩五錢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