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千六百名明軍妄圖進攻堅守城池的四千五百名建奴精銳,無論誰指揮都會失敗,這不是魯之甲的能力問題,而是建奴太過強大!
突然間,魯之甲的心情竟輕鬆了許多,對杜寒的感激之情愈發濃厚。
杜寒洞悉這一切,心中一塊巨石終於放下。
看來魯之甲已經走出情緒低穀,不會再做出什麽極端之事了。
這使得杜寒心中升騰起一種主宰他人命運的感覺,盡管僅僅改變了一個魯之甲的命運。
“杜兄弟,來這邊說句話。”魯之甲仿佛剛想起什麽似的,拉著杜寒走到一邊,全然沒有平日上官的威嚴,“杜兄弟,錢應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回去我就按陣亡上報,若事情泄露,就說他臨陣逃脫,是我親手將其擊斃!”
“這……這樣行得通?”
杜寒頗為震驚,魯之甲竟然主動攬下責任,這超出了他的預期,畢竟兩人關係遠未達到那種地步。
“有何不可?就這樣辦!”魯之甲咧嘴一笑,恢複了往日的霸氣,“走吧,我們先處理俘虜。”
二人返回俘虜群前,魯之甲喚來一名百總,指向這群畏畏縮縮的建奴俘虜:
“你過河找馬總兵,告知這裏的情況,說我準備撤兵,請他派兵接應。
這些首級和俘虜也一起送去,由馬總兵處置。”
百總領命離開,開始組織人手將首級裝船,俘虜們則踉蹌著走向河堤。
杜寒站在岸邊觀看,魯之甲為現場最高的指揮官,他如何處置悉聽尊便,杜寒並不在意。
解決了錢應科的問題後,他也鬆了一口氣。
至於功勞,要看文官們如何書寫戰報,一場敗仗上報,誰也別指望得功。
若是擅長修飾詞句,這些首級自然少不了他們的份額,想推都推不掉。
兩名看守船隻的士兵已歸隊,因能返回對岸,船夫們精神煥發,迅速跳上船,等待裝滿後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