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放下弓箭,看了看田香秀的背簍。
竹簍中,盛著稀稀拉拉幾株藥草,都是尋常藥材,藥不對症,根本治不了她的病。
他指了指竹簍。
“田嫂子,你采的都是尋常藥材,是治不了你的病的。”
田香秀眉頭擰起。
“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說著,她伸手捂著懷,臉上露出一絲痛苦。
陳陽見狀,連忙開口。
“田嫂子,這種病說來也不難,需找一位經驗豐富的接生婆,以手法按摩疏通,才能緩解疼痛。”
田香秀臉一紅,“可我還未生子,若是找接生婆,萬一此事傳出去,村裏人會閑話的。我相公脾氣暴躁,若是他聽見這些閑言碎語,我可真是死也不清了……”
陳陽一怔。
他這才想起,田香秀的男人名叫丁邢,長相凶惡,脾氣暴躁,還愛喝酒。
一旦喝醉,就打自家娘子出氣。
聽說,這丁邢以前還幹過剪徑的勾當,跟土匪有來往,左鄰右舍都不敢招惹,路過田家裏都繞著走,生怕惹著他。
田香秀的身上,時常被打得青紫交加,鄰居們看在眼裏,也不敢多說,怕惹禍上身。
或許是長期被打罵,她擔驚受怕,所以才會激素失調,得此病症。
眼看田香秀一臉痛楚,陳陽心中也生出幾分憐憫,脫口而出。
“田嫂子,我粗通幾分醫術,若你不嫌棄,我可以幫你瞧瞧病症。”
他話音剛落,田香秀就露出受驚的神情。
“大郎,你,你要替我治病?”
陳陽話一出口,也有些尷尬。
畢竟,這病症十分特殊。
要幫田香秀治病,就得用手幫她按摩。
“田嫂子,我隻是這麽一說,究竟治不治,還得看你自己。”
陳陽說完,就要彎腰把梅花鹿扛起來。
這頭是公鹿,約莫一百來斤重,十分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