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照雪聞言,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謬讚,此乃群臣集思廣益之果。臣忝居戶部,理當以解國庫之急為己任,若獨攬功勞,豈不讓天下人恥笑臣沽名釣譽?”
“再說了,若將功勞全攬在身上,榮親王的暗箭怕是要射穿臣的官服了。”
蕭珩挑眉,語氣頗有幾分不滿:“薑卿何時學會說這些場麵話了?先前你在朝堂上舌戰群儒,字字切中要害,如今倒成了謙謙君子?”
“還是說,薑卿是對朕有所防備?”
最後這句,已然帶著幾分陰森的味道。
薑照雪忙背脊一挺,拱手道:“陛下明鑒,臣絕無此意啊。實在是這皇商競價之法,不過是權宜之計,就像給漏水的屋頂臨時加了一個補丁。”
蕭珩挑眉,修長的手輕叩案幾:“哦?那薑卿以為,該如何徹底修繕這‘屋頂’?”
薑照雪抬眸,看向蕭珩,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一雙狹長的眸子深沉似海。
薑照雪:???
不是,她怎麽有種自己跳進坑裏的感覺?
是這樣的吧?
可他為何就篤定,自己一定有法子‘徹底修繕’房屋呢?
還是說?
這又是一輪試探?
薑照雪撓了撓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陛下,臣才疏學淺,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是嗎?”蕭珩說著,忽然從禦案的抽屜裏取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隨意把玩著,“朕本想著,若有人能解此困局,賜下一塊免死金牌,也未嚐不可。”
薑照雪的眼睛瞬間被點亮,猶如一隻狡猾的狐狸終於發現了敵人的弱點。
“陛下,此話當真?”
好嘛,她正愁著該如何跟蕭珩交易,眼下他主動拿出免死金牌來,豈不是正中下懷?
薑照雪在心裏盤算著,要如何才能解決蕭珩提出的問題,還能不引起對方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