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恃聰明的人看透也說透,“我看呀!這調養身子是假,賴著這定遠侯府的權勢是真。”
她好心來告訴謝夫人,“你呀!就是心太善了,才叫人拿捏住。這種小地方來的姑娘,心思多的很呢!那江州是什麽地方,偏遠又貧瘠,她如今來了金陵城,哪裏還願意回去那樣的地方,可不得巴著侯府。對了,你可要小心你家的兩位公子,留神別被她惦記上了。”
謝夫人聽了,但笑不語。
“是呀!”
有人跟著附和,“那姑娘生的就不是一副安生消停的模樣,指不定心裏謀求著,想要借定遠侯府的勢翻身呢!謝夫人可要仔細提防才是。”
她們大多都在先前冠禮的宴席上見過林鶯娘,沒見過的這些日子也沒少聽她“金陵第一美人”的稱號,本就對這樣小地方來的姑娘心生抵觸,覺著她不配與自己同席,有損自己的尊貴體麵。
如今又見她在金陵城的聲名沸沸揚揚,更是將嫌惡顯露在麵上。
倒是謝夫人一心幫她說好話,“這林姑娘並不是這樣的人,我家琢章與她相識數月,最是了解她為人。這林姑娘雖是在江州之地長大,但性情純良,不止樣貌生得妥帖,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呢!琢章每每與我說起她總是讚歎有加。”
這樣一番話說出來,席上幾人皆是麵麵相覷,心道這侯府夫人好大的心,連姑娘這點伎倆都未曾看破。
到底是有與她交好的人來提點她,“便是如此,這人你才要趕緊著送走才是。”
謝夫人佯裝不解,“這是為何?”
另一位夫人問道:“這姑娘顯然惦記上小侯爺了,夫人難道瞧不出來?”
謝夫人更是訝異,“竟有此事?”
她當真驚訝,以手捂著口,訝異露在眼中,“我竟是丁點也沒瞧出來。”
“昔定遠侯爺潔身自好,府裏攏共先後隻有兩個夫人,夫人自是不知曉後宅這些個彎彎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