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人都盡數散去。
小廝已經給蕭景弋擦洗過身子,新換了身柔軟的白色絲質寢衣。
薑令芷就這麽坐在床前,視線一直停留在他俊美英挺的臉上,想要與他先熟悉幾分。
他十五歲便入伍,征戰多年,威名赫赫,如今歸來,也不過二十三歲。
瞧著是凶了點,可這樣才能在戰場上威懾住敵人呀!
更何況,再凶又如何?
還不是要乖乖躺在這裏,等著一會被她......
“四夫人,這是老夫人送來的合巹酒,請藥王穀的牧大夫調的。”
“放下吧。”
來送酒的是老夫人身邊柳嬤嬤,送的自然是暖情的酒。
她放下托盤後,還細心地將一本小冊子也擱在桌案上:
“四夫人,老奴已經吩咐院裏不相幹的下人都退下了,隻留了兩個丫鬟在外頭候著,一個叫雪鶯,一個叫雲柔,您隻管吩咐。”
薑令芷陪嫁來的丫鬟和嬤嬤,都一股腦地跑去大房院裏伺候薑令鳶了,柳嬤嬤沒辦法,隻好從老夫人院裏撥了兩個穩重的丫鬟過來。
薑令芷應了聲:“知道了。”
她起身走到桌案邊,好奇地拿起那小冊子,翻開一看,男女交纏的畫麵頓時映入眼簾,不由紅了臉。
再回頭瞧了瞧那個躺在**一動不動的男人,她忍下羞澀又往後翻了幾頁,尤其是瞧著女子如何主動的那些,認真地看。
發覺全程是要自己出力後,她讓雪鶯和雲柔送了些吃食進來,用過後,才去沐浴更衣。
兩個丫鬟皆是一副同情的表情,薑令芷也不欲多說什麽。
或許在旁人看來,她答應這些事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可對她來講,卻是最好的出路了。
出浴後,她隻穿了件肚兜和褻褲,罩著件水紅色的長袍,又回到正屋。
鎮定自若地給斟了兩杯酒。
一杯自己仰頭喝下,又拿起另一杯走到床前,低頭看了他一眼,抬手將這一杯也灌進自己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