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
春娘一臉不滿,頓時就要鬧:“不過是名聲好聽一點,不還是個妾?老夫人,我要是妾,那壯哥可就成庶出了!”
蕭老夫人果然有些遲疑:“這.....”
薑令芷指尖發涼。
她如今的處境實在是難堪,夫君昏迷不醒,娘家厭惡,膝下無子......
若老夫人真的開了口,她要如何替自己爭取?
而蕭景弋顯然比她更著急。
他使勁想說話,就是醒不過來。
他情急之下,牙齒咬住舌尖,一個用力,頓覺血腥氣溢滿口腔。
隨後,他終於聽到了小村姑驚叫慌亂聲音:“夫君!!!”
屋裏眾人也嚇了一跳。
再顧不得議什麽平妻不平妻的事,當即圍到了蕭景弋的床榻前。
牧大夫上前細致地查看了一番,蹙眉道:“呀,是將軍自己咬破了舌尖,老夫先給將軍止血......”
薑令芷頓時蹙起了眉心。
照顧他這麽久,他還從未出現過自傷的行為,怎麽今日倒是如此狠厲......像是在提醒什麽似的。
她頗有些狐疑地回頭,看了一眼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春娘,莫不是因為她?
蕭景弋是不滿春娘和壯哥兒被立為平妻?
還是不滿春娘忽然找來?
薑令芷實在拿不準。
正想著,春娘那尖利的聲音驟然響起:“相公,我就知道,你會替我做主的!”
隨後她一把丟下孩子,一陣狂風似的撲到床榻前,屁股一扭,擠開薑令芷,撲在床邊,悲痛地喊道:“唉喲我的相公啊!你快醒來吧,你不知道,我被那狐狸精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蕭景弋:“......”
真是要被氣活了!
薑令芷被她撞得一個踉蹌,站穩身子後,回頭冷聲嗬斥道:“你住口!”
嫁給蕭景弋這短短兩個多月的時日,比她從前十七年的人生經曆都還要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