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院。
蕭景弋和薑令芷一進門,雪鶯和雲柔立刻激動地迎了上去:“將軍,夫人,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雪鶯瞧著薑令芷的樣子,“呀”了一聲:“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薑令芷不想讓她擔心,隻說:“走路沒注意,掉泥坑裏了。”
雪鶯:“......”夫人,奴婢不是傻子,您說這話,奴婢並不信好嘛!
“好了,去準備些熱水,我渾身都是泥,想洗一洗,”薑令芷十分嫌棄自己。
“是!”
蕭景弋補了句:“多備一些,我也要洗。”
薑令芷:“......”青天白日的,他胡說什麽呢!
正想叫他自重些,然後蕭景弋就歎息一聲,錘著自己的腿:“是我連累夫人了......”
薑令芷頓時就不好說什麽了,他畢竟剛醒,還是個虛弱的病人呢。
但真讓她跟他一起洗,那她還是有點做不到。
“夫君,”薑令芷紅著臉,小聲道,“你去書房洗吧,那裏有浴桶。”
蕭景弋頗為不情願,隻是見她臉紅得要滴血,又勉強答應了:“那好吧。”
雪鶯和雲柔對視一眼,忍不住偷笑。
原本以為將軍醒了後,會和夫人疏遠呢,如今瞧著將軍這樣,倒像是十分滿意這樁親事呢。
結果還沒等到熱水燒好呢,寧安院裏就呼啦啦地湧進來了一群人。
“景弋!”蕭老夫人已經激動地出聲喊道,“你在哪?你當真是好了?”
蕭景弋撥弄著素輿的輪子往外,薑令芷趕緊推著他出去,二人對著蕭老夫人喚了聲:“母親。”
蕭老夫人抬手擦了擦眼淚,到底顧全著大局都應下了薑令芷這一聲,隻是態度不像以往那般溫和。
薑令芷心中泛著冷意。
想也知道,在她走後,定然是有人在府裏造她的謠,要徹底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蕭老夫人圍著蕭景弋來回看了好半天,埋怨道:“怎麽好了都不知道派人給母親說一聲?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