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喜姝把梁心薇的嘴巴捂得緊緊的,梁心薇也突然清醒過來,閉嘴沒有再說。
“洪剛,心薇不能走動,你抱她上車。”馮喜姝回頭對溫洪剛說。
“好好。”溫洪剛一迭連聲的答應,抱起梁心薇去坐車。
“你這孩子可不能流啊。”
他一邊跑一邊擔憂的說。
他還以為,梁心薇懷的,是傅寒燚的種,盼著母憑子貴。
“親生女兒去世,都不見他這麽著急。”我忍不住說。
齊墨彥沉說:“你指溫媛嗎?”
我看向齊墨彥:“溫洪剛沒有別的子女了吧。”
齊墨彥似乎想說什麽,最終沉默。
周思婷遇害,溫家的氣氛本就沉陰陰的,梁心薇又出事,人心更恍恍。
吳桂珍也是著急,她跟溫洪剛一樣,盼著梁心薇借子上位嫁給傅寒燚,給溫家帶來財富,一個勁兒的在旁哀聲歎氣:“哎,好端端的怎麽就摔跤了呢。
流那麽多血,情況不好啊。”
她作著揖,拜著天,“菩薩,你一定要保佐心薇肚子裏的孩子平平安安啊。”
我冷冷的看著她。
她隻在意梁心薇的肚子,卻忽略了她嘴上說的那些話。
誰會無緣無故說人不是自己殺的。
梁心薇叫得那麽慌張,說我不是她殺的,可沒有一個人在意。
溫媛於他們而言,不過是一粒塵埃,死了便是散了,無關緊要。
一股悲傷油生,我忍不住流了眼淚。
齊墨彥伸手攬過我的肩膀,溫問:“怎麽了?”
情緒隻是一時,我很快忍住了,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淚,對齊墨彥微微一笑:“沒什麽,隻是突然生了一點感概,覺得溫家的人,對梁心薇真好,比對溫媛還好。
溫媛去世,他們沒有一個人為她流淚。
怪不得媽媽會對溫洪剛那麽冷情,除了媽媽和大姨一家,還有太爺爺,溫家沒有一個愛溫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