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彥奪過傅寒燚手裏的半截梳子,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媛媛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
“我不是……”
“傅先生,我已經允許你埋了婚紗,你斷梳以發妻之禮安葬媛媛,就真的不合適了!”媽媽打斷傅寒燚,冷著聲線,“媛媛生前,你和她的種種,已成過眼雲煙,我已不再追究。
但是,不管怎樣,媛媛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妻子。
你對她真心的踐踏和侮辱,不是你遲來的懺悔就能彌補。就像墨彥說的,媛媛雖然不是你殺的,但她間接性的是你害死的。
如果你認真對待她的求救電話,及時趕過去救她,她又怎麽會遇上歹徒……”
說到傷心處,媽媽悲痛的哽咽。
謝晏川悲從中來,憤怒的推攘著傅寒燚:“夠了,不管你是真心悔過,還是虛情假意,都請你馬上離開。如果你真的對媛媛欠疚,就讓她入土為安,清清白白的投胎轉世。”
“是呀,人都已經死了,傅先生,你再做這些過場,還有什麽意義呢?”大姨亦傷心的說,“你就讓媛媛安安靜靜的走吧。”
謝晏川繼續推著傅寒燚:“你趕緊走!”
傅寒燚沒有反抗,他看著被齊墨彥摔在地上的半截斷梳,緊緊的握著另一半截,眼裏蘊積著淚水,他咬著腮忍著。
“不管你們什麽態度,媛媛就是我心裏的發妻!她若活著,哪怕真的斷了手腳,我也會娶她……”
“你夠了,趕緊滾!”齊墨彥忽然揪住傅寒燚的衣領,墨鏡都遮不住他臉上的憤怒。
我第一次見他這麽激動。
寒氣從齊墨彥身上層層散發:“媛媛不會嫁給你,你也沒有資格娶她。發妻,你別拿你的虛情假意,去髒了她輪回的路!”
我看不見齊墨彥墨鏡下的眼神,肯定冷銳無比。
傅寒燚看著他,忽然一聲嗬笑:“齊墨彥,你不止一次說我沒有資格娶媛媛,你隻是一個失聯了十來年的叔叔,忽然間回來,卻裝得比誰都關心溫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