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彥和吳秦出了門,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回來。
早上房間的沙發上,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
我以為他一夜未歸,但在餐廳裏卻見到了他。
他正在吃早餐,見到我進去,嘴角微挽了一下:“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此時不到八點,齊母都還沒有起床。
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一向早起:“生物點兒到了。”
“你身體弱,多睡點覺,好好養養。”齊墨彥站起身來,替我托開身旁的椅子,“吃了早餐,再回房睡個回籠覺。”
這份小體貼,讓我心暖。
我以為昨天的事情,讓他生氣了,看樣子並沒有。
“昨晚你沒回家嗎?”我坐下問。
“回了。”
“怎麽……”問到一半,我又住了嘴。
齊墨彥卻是聽懂了:“回來有點晚,怕吵醒你,睡的客房。”
我微微挽唇。
齊墨彥替我倒了牛奶。
“謝謝。”
我端起杯子,正要喝,齊墨彥的手機響了,我瞄了一眼,是個沒有存名字的電話號碼。
他當著我的麵前接了:“說……沒信息……繼續查。”
齊墨彥掛了電話,表情有些沉,眼裏湧起一抹銳厲。
“怎麽了?”我問。
齊墨彥微眯了一下眼睛:“拐杖不是正歸商家生產的,查不到訂單信息。”
我沉默。
看來那根拐杖,真的有問題,梁心薇都不是從正規渠道購買的。
她應該是特殊訂製的。
如此,要查出來源,確實很困難。
如果查不出來,齊墨彥便沒辦法知道那根拐杖是梁心薇送給太爺爺的,齊墨彥一時半會兒便也懷疑不到梁心薇的頭上。
雖然他有找私家偵探,查我的死因。但我真正的死因,並不是因為梁心薇謀殺,那齊墨彥查案的方向,便不會是梁心薇。
可她與馮喜姝,割走了我的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