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承宴的話,白梧桐現在根本不信。
因為張承宴如今的心,可還沒有徹底在她的身上。
上次出了事,不照樣遠離自己,足足幾個月沒有露麵。
她要讓皇上對自己欲罷不能,這樣哪怕外人再怎麽陷害,哪怕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照樣也不會有懲罰。
就像是靳薇歌一樣。
被偏愛的,永遠都是有恃無恐。
白梧桐緩緩抬頭,露出自己破碎的美,“皇上,臣妾好怕,您可以留下來陪陪臣妾嗎?不要很久,隻要一會就好。”
美人在懷,張承宴當然不會拒絕。
哪怕北疆的事也很著急,可現在,他隻想好好哄一哄懷中的女人,讓她不要害怕,不要再流淚。
片刻後,白梧桐已經醞釀好情緒,擦掉眼淚,拉過張承宴的手放在肚子上,“皇上,再有三個月,臣妾就要生了。”
她的眼睛很亮,尤其是在看向張承宴的時候,就好像發著光,“皇上,臣妾總是能感覺裏麵有人踢我。”
話音剛落。
張承宴也感覺到了。
他第一次為人父,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個小生命正在孕育,即將降生。
那種感受極為奇特,根本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白梧桐笑得極為開心,“皇上,一定是他們知道您在這,才會這麽活潑,之前臣妾大多數都是晚上才能感覺到。”
話音落下,又是一下。
張承宴試探著說道,“你們知道朕是誰嗎?”
肚皮動了一下。
他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裏麵的孩子真能聽懂他的話?
“朕是你們的父皇,你們踢兩下,叫聲父皇聽聽?”
肚皮果真動了兩下。
張承宴抬起頭,第一次展現出外露的激動情緒。
那種被孩子回應的感覺,如此奇妙!
就好像他們真的在叫父皇一樣!
白梧桐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中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