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侯夫人裝聽不懂,關切道;“你這從淮南回來一路舟車勞頓,先回去休息休息。”
“母親,我夫君如今身陷囹圄,你當真忍心見死不救?”沈書慧看母親虛偽的嘴臉,氣不打一處來。
“慧兒,你可真是冤枉母親了,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麽忍心見死不救,是府上真的沒有銀子了,自身難保啊!”
“我剛聽說弟弟新娶了個有錢的妾室,嫁妝都十幾車,這就是母親說的沒有銀子?”沈書慧的語氣不禁冷了幾分。
她母親果然在騙她!
永寧侯夫人被沈書慧一拆穿,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這是沒進府就打聽清楚了。
“你弟弟確實納了個妾室,可那是人家的嫁妝,咱們也不好伸手衝人家要嫁妝啊!”
木錦夏的那些嫁妝她還沒有拿到手,她這嫁出去的女兒倒是先惦記上了。
“一個妾室的嫁妝,還需要我們主動要?她的東西就是侯府的東西。”沈書慧不屑一顧,“我回來了,她都不知道過來拜見我?”
永寧侯夫人眼睛一轉,忽然覺得沈書慧說的也有道理,這兩日木錦夏仗著她兒子的寵愛,早上過來請安都快要日上三竿了。
差人幾次去要嫁妝單子她都沒給,分明是不想給。
如今她女兒回來了,正好讓她女兒教訓教訓木錦夏,省的她出手了。
等嫁妝要過來,還不是她說了算。
“慧兒,說起這個木錦夏我正頭疼,自從她進了府,你弟弟的魂兒就長在她身上了,別說拜見你了,就連我這個母親她都不看在眼裏。真不是我不給你銀子,是木錦夏不鬆手。”永寧侯夫人苦著一張臉和沈書慧抱怨。
“真的?”沈書慧有點兒不信。
她父親養了那麽多妾室,她母親這些年把她們都料理的服服帖帖的,還有她治不了的人。
“大小姐,你是不知道,木錦夏這個女人狐媚的手段了得,哄的世子爺不惜和夫人翻臉都要把她娶進府裏來,日日夜夜拉著世子爺……”周嬤嬤欲言又止,“再這麽下去,怕是世子爺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