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跪在地上,垂著頭,朗聲詢問,“啟稟貴妃娘娘,晚棠想問娘娘和國師可還記得,晚棠和妹妹的生辰月份。”
貴妃娘娘有些遲疑,身旁的宮女十分警醒,拿出了雲驍叮囑她,一定要收好的花箋,遞給了盛貴妃。
王天師眉頭微皺,隱約記得,幸好林晚棠問的不是生辰八字,隻是月份,他想了一下,才鄭重說道:“貧道記得,林玉棠是未月出生,林晚棠是亥月出生。”
盛貴妃看了那花箋上的字,是林晚棠的筆記,“是了,這是你當日寫的生辰八字,我這裏還存著呢。”
楚佩芳聽了這話,顫顫巍巍已經站不住,扶著身旁的嬤嬤大口喘氣。
林顧池不記得子女生辰,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林玉棠已經瞪大了眼睛,全身冷汗,身子不停的抖動。
林晚棠依舊垂著頭,十分恭謹的模樣,可她還沒開口,董放突然發聲。
“啟奏陛下,這林晚棠欺瞞聖上,罪該萬死。”
皇帝眼中露出不悅,側頭看著董放,等著他繼續說。
“當日她收下觀雲舫,說的是,要為妓子正身,做救世的菩薩,觀雲舫妓子此後,賣藝不賣身。可老臣查明,那觀雲舫和以前一樣,夜夜笙歌,賺髒汙的銀錢。這林晚棠憑白的得了救世的名聲,卻做著醃臢的勾當,萬死難贖其罪。”
林晚棠不由得顫抖了一下身子,沒想到陌寒竟然騙她。
可眼下,她不敢去看陌寒,隻垂著頭,握緊了雙拳。
陌寒全身發麻,跪在地上,雙眼緊盯著林晚棠看去,看到了她生氣的顫抖。
“啟稟聖上,觀雲舫自侯府嫡女接手以來,妓子們多是習文斷字,詩書茶話,與公子雅士秉燭暢聊也是常有的。可是不能因此,就說林晚棠欺瞞聖上,丞相也是常來畫舫的,本該知曉,各位貴人來觀雲舫,為的是吟詩作對,琴棋書畫。但是若真的是郎有情妾有意,我們也不好阻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