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向在她掌心描著,心裏也暗暗跟著寫著。
心時刻提著,看著軍醫和那兩個學徒有沒有注意到這邊,稍不留意就走了神。
末了,等回頭,蕭雲笙也寫完了。
江月沒看到那字究竟是什麽。
很多年以後,說起此事,江月才恍然大悟。
那還是將軍的妹妹曾經在孩童中聽到的玩笑話。
在她掌心裏寫的是他名字裏的笙,在自己掌心留下的月,交握在一起的溫度,足夠讓兩人烙下印記,永不分離。
可惜。
就那麽一分神錯過的瞬間,卻讓她誤了多年。
等穴位按定,蕭雲笙已經沉沉睡去。
等送了軍醫一行人到門口,剛一轉眸便看到傅蓉站在廊下,臉頰被寒風吹的泛紅,顯然已經站了多時。
江月不想理會,剛轉身,傅蓉的聲音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
“看來你還是決定留下。”
腳步微頓,江月深吸一口氣,回身對視。
“是。”
既然想好了她就不會逃避,比起傅蓉一直等在外麵就為了問她這麽一句,江月心裏有些奇怪,若是從前,傅蓉絕不會做這樣的事,隻會想方設法折磨她,逼著她。
就連這次在這裏見到傅蓉也奇怪。
雖說是二皇子的手筆,可兩人卻並沒有聯合起來做什麽事。
就連和她形影不離的蘇嬤嬤這次也沒帶在身邊,反而跟著的都是一群連她都沒在侯府見過奴仆。
傅蓉微微抬起下巴,掃了眼江月還帶著微微羞澀的笑,眼眸微閃:“這可是件大事,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不要因為一時的感動或是為了報恩,就相處以身相許的主意……”
“奴婢,隻想陪在將軍身邊。若是奴婢沒記錯,您對將軍也無真情,又何必在意奴婢。”
從回來後這麽久,傅蓉都沒進來過一次,直到此刻也沒問過一句將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