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上墊子太柔軟了些,我去你那輛坐坐。”
這話一聽就是找的借口,可江月還是一掃方才的失落,心裏一軟再軟。
等上了馬車,蕭雲笙便從懷裏掏出那信封遞了過來。
“替我讀一讀上麵的內容。”
“可這,沒有字啊。”
江月翻來覆去看著那寫著蕭雲笙親啟之外,再沒其他字跡的信封發呆。
“把信封放在火上烤。”
見他從懷裏掏出一隻火折子,江月接過來仔細烤著那紙張不一會一行小字便浮現在信封夾層,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神奇。”
聽著江月連連的驚呼讚歎,蕭雲笙第一次露出幾分得意:“這是小魚兒想出的辦法。這原本是我們讀書時傳遞紙條的小把戲,後來,便成了我們蕭家在外聯絡的手段。”
他常年征戰在外,怕被人截停書信,所以奶奶給他的信的內容大多都是問詢何時歸家的關切話,真正要說的內容就用特製的藥水寫在信封夾層。
所以,給傅蓉信的舉動,既能給她人前兩人合作內的體麵,又不怕傅蓉窺探出什麽秘密。
一想到這樣的秘密又被她知道了,江月悄悄勾起唇,心就好似被泡進了溫水裏,暖呼呼的。
早就忘了方才還胡思亂想的心口嘔血。
信的內容並不多,江月掃了一眼,麵上的笑漸漸消散。
“怎麽,可是府中出了什麽意外?”
久久沒聽到她開口,蕭雲笙放在桌上的手一頓。
江月仔細看了幾遍,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心裏讀過,再三確認不會出錯,這才放下信封。
“老太君一切安好,隻是讓您回京路上,帶著夫人路過申城鎮時去取那裏的泉水。而且,她也知道將軍你回京後,要當眾受軍棍的事。”
話音落下,江月的指腹已經被自己掐出了紅痕。
那小鎮其他沒什麽特別的,唯有那裏的泉水極為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