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門外請示要不要將戲子帶進來。
從主屋出來的下人捧著一張紙筏快速來到院裏遞給蕭雲笙。
“自送別,心難舍,一點相思幾時絕,紙上寫的相思,就連畫的都是紅豆入骨,夫人,還需要請戲子進來對峙麽?”
一字一句念著上麵的字,蕭雲笙眸色微冷。
掃了眼江月恨不得踮起腳的模樣,壓低了手讓她也能一並看到。
看清上麵的紅豆正是當初傅蓉在她眼前匆匆晃了一眼的那紙筏,江月鬆了口氣。
那私相傳授的,竟然當真是男女相思約著見麵的信。
但想起蕭雲笙曾說過對娶傅蓉的期待,江月剛才還有些慶幸的心頓時又落了回去。
不由心裏為他難受。
傅蓉捏著帕子,麵色一白:“不過是一張紙,誰知道是不是別人放在我房裏汙蔑我的。”
蕭雲笙掃了眼找到紙筏的下人,那人立刻會意:“這東西壓在夫人脂粉盒裏想來是為了日日都能看到。上麵還沾了不少胭脂,看起來放的有些日子了。”
若是被人放著誣陷的,怎麽可能放在一個隨時都可能被發現的地方。
拿著那紙在麵前微微一扇,淡淡的脂粉氣息立刻彌漫開,離的近的幾人都聞的清清楚楚。
和傅蓉平日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
“如此,夫人還有什麽說的?”
“隻是一張紙,就證明我和人有私,未免太牽強了。”
見傅蓉依舊嘴硬的什麽都不承認,江月沒忍住主動開口:“那剛才,你不也是憑著捏造的信就把放火燒山的罪名加在奴婢頭上麽?”
“你!”
蕭雲笙沉聲開口:“戲子都請來了,讓人進來問一問就不行了。”
傅蓉麵色一怔,下意識抬手攏了攏發髻,目光不由自主看向院門。
蕭老太君點頭:“讓他們進來……”
“等等!”
傅候緩緩站起身,接過那紙筏掃了一眼後攥在手裏淡淡笑著:“蕭老太君,雖說人帶到了,但就這麽讓人進來了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