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宋南姝的手心中冒出一層汗來。
她抿著唇,直視沈序洲的眼睛:“皮囊而已,我不在意。”
見宋南姝會錯了意,他忍不住輕笑一聲。
沈序洲踱著步子繞到宋南姝身後,微微低頭在她耳邊道:“可是我不願意讓人看到我的臉,任何人都不能!”
從背後拿出那條被他把玩了許久的發帶,覆在宋南姝的眼睛上。
本就不甚清楚的視線,頓時黑了下來。
“沈指揮使!”宋南姝一把扣住沈序洲綁發帶的手,心髒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後悔了?”沈序洲問。
“我還……我還沒有沐浴。”宋南姝的聲音抖得厲害,“遮了眼睛,我……我沒法沐浴。”
“我幫你。”沈序洲將發帶係好,徹底剝奪宋南姝的視線。
她緊緊抓著沈序洲的手,汗漬都留在了沈序洲的手套上。
黑暗中,她聽到沈序洲關了門,緊張的呼吸都變得錯亂。
當沈序洲雙手扣住她肩膀時,宋南姝身體緊繃成一條直線。
她幾乎是被沈序洲推進了內室。
立在冒著熱氣的浴桶旁,沈序洲摘下了將修長手指包裹嚴實的鹿皮手套,隨手將臉上的麵具丟在長桌上。
幽暗光線中,那張……屬於宋書硯的臉,正麵對著宋南姝,可強勢又充滿瘋狂覬覦的眼神,又與那個宋南姝記憶中的宋書硯天差地別。
以完全不掩藏的對宋南姝貪婪情緒的姿態,站在宋南姝的麵前,這是他第一次……
他太了解他的阿姐,比宋南姝以為的更加了解。
所以,在看到宋南姝因為緊張,輕輕吞咽唾液時,他忍不住握住了宋南姝的雙手手腕,帶著她的手覆在了他臉上。
這是他以宋書硯身份一直想做,卻從未做過的事。
宋南姝指尖被他臉上的溫度燙得瑟縮了一下,輕微顫抖著:“指揮使,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