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寧國強逼迫給出一千五百元後,發誓再也不和他們有交集的寧婉清,不得不又一次主動聯係上他們。
“清清,特意打電話來有什麽事?”
寧國強的語氣諂媚又討好,自然的仿佛完全不記得之前的威脅。
“我準備安排你們來首都,你們做好準備,等我通知。”
“好、清、···”
寧婉清說完啪一下掛斷電話,沒有給丁國強多說的機會。
開玩笑,電話費這樣貴,她可不願意在沒用的人身上浪費。
反正都打算讓他們來首都了,關於寧梔的問題等他們來再問也一樣。
寧婉清腦子裏全是寧梔彈鋼琴以及拉手風琴的畫麵,沉著臉一步步往文工團走,猛不丁路上跳出個人,隨後手臂一緊,頓時把她嚇回了神。
心髒狂跳的寧婉清定睛一瞧,對上王曼芝憔悴蠟黃的臉頰。
氣得她一甩手臂,怒道:“王曼芝,你有病啊,這樣突然跳出來是想嚇死我嗎?”
王曼芝抬起血紅幹澀的眼,她像是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卑微祈求道:“婉清,對不起,嚇到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舉報信構陷的事情曝光後,她被西部軍區的軍醫處開除不說,還進行記過通報,灰溜溜坐上回首都的火車。
家裏人很快就知道她做的事情,氣過一陣後倒也沒再說什麽難聽的話。
讓她準備去考一考首都軍區或者周邊軍區的醫院,王曼芝一口答應下來,她覺得自己有學曆,又有工作經驗,再考進部隊醫院是易如反掌的事。
誰知,她的資料一提交上去,不是石沉大海,就是立刻退回。
她不信邪,一遍一遍的投遞,後麵是收資料的人看不下去,對她冷嘲熱諷一頓,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渾渾噩噩回到家,被家人一逼問,她遭受不住將事情說了出來。
以往還算疼愛她的父母立刻變了臉,大罵她丟人,並火速給她選擇兩條路,一是相親嫁人,二是下鄉當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