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臉上的笑容淡了些，點了點頭，
“是啊，批了。怎麽了？”
“您……怎麽這麽快就批了？”
宋彥白皺著眉，壓製著情緒，
“她是我好不容易推薦過來的大夫，來了才一個月，而且現在正是廣濟堂需要她的時候，她的醫術……”
“……彥白啊，”
孫老板打斷他，語氣帶著幾分長者的意味，
“我知道你欣賞小林大夫，我也很欣賞她。但是，人家既然已經找好了下家，而且看樣子條件還相當優厚，我們強留有什麽意思呢？”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宋彥白。
“廣濟堂雖然不錯，但畢竟平台有限，年輕人想出去闖闖，我們應該支持嘛。”
孫老板說得合情合理，刻意避開了秦遠舟這個關鍵因素。
他不想讓自己的學生知道自己為了一個工商聯代表的名額做了交易，這有損他為人師表的形象。
“可是老師，她那個所謂的‘下家’佟老板，來曆不明，我們至少應該……”
宋彥白還想爭辯。
“好了，彥白。”
孫老板擺了擺手，語氣加重了幾分，
“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小林大夫去意已決，我們好聚好散。你也是醫生，應該把精力放在醫院的工作上，廣濟堂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向別處，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他不願意讓宋彥白過多幹涉廣濟堂的事務，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秦遠舟之間的交易。
宋彥白看著老師一副油鹽不進，諱莫如深的樣子，知道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麽了。
老師顯然有什麽事情瞞著他，而且不願意告訴他。
他心中憋著一股火，卻又發作不得。
可老師不願意說，他總不能逼問。
“……是，老師，我知道了。”
宋彥白最終隻能無奈地應道，心裏卻憋悶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