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晚看著夜晚急診來來往往的人。
覺得昨天溫映寧說的那些,全都是狗屁!
她自己的憂慮和不舒服,也都是狗屁!
這世界每天都在迎來送往,永遠不知道驚喜和意外哪個先來。
她一下下擦著身上的血,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砸。
她放棄思考了。
就算裴疏野真的隻是玩玩,真的會在最後選擇別人,她也無所謂了。
隻要裴疏野好好的,她和裴疏野好好的。
……
裴疏野纏著手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蹲在門前的溫聽晚。
聽見他出來,她抬頭,眼睛鼻尖都紅紅的,可憐的不像話。
他本想把溫聽晚拉起來,但又想起她先前要劃分界限的樣子,又收回了手。
“我沒事,你去幫我繳費,就當是還了飯錢吧。”
溫聽晚猛地站起來:“不,我不還!”
她抽抽噎噎的,又哽咽起來。
“我不還。”
“不還就不還,哭得這麽可憐做什麽。”
裴疏野笑了笑,用沒受傷的左手拭去溫聽晚眼角的淚水。
聰明如他,怎麽能不知道溫聽晚其實是在說要和好。
要不是來來往往的人多,他隻想把溫聽晚抱到懷中好好安慰。
溫聽晚乖乖地仰臉,讓裴疏野給她擦淚。
擦著擦著,她咬唇,拉著裴疏野去了樓梯間。
裴疏野眼神含笑,嘴上卻說:“溫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我還要去繳費呢。”
“疏野哥,陳煜早就去給你繳費了。”
溫聽晚抽抽鼻子,踮起腳,直接吻上了裴疏野冰涼的唇。
裴疏野笑了,胸膛都在震。
溫聽晚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
裴疏野這才收起笑意,細細地親吻溫聽晚。
他抬手用力箍住溫聽晚的腰肢,讓她緊緊地貼著自己,由淺入深,把溫聽晚吻得喘不過氣。
安靜無人的空間中,荷爾蒙肆意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