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野裝都不好好裝。
溫聽晚無奈抬頭看他,和眼神戲謔的裴疏野對視。
其實打車把太子爺送回家,也不是不可能。
但溫聽晚還是心軟了。
她叫了輛車,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帶著裴疏野回了家。
“謝謝溫小姐收留無家可歸的我。”
裴疏野輕車熟路地上了樓,打開了溫聽晚家的密碼鎖。
溫聽晚憋著笑,跟著一起進了門。
右手受傷,對於無所不能的裴疏野來說,也不是那麽好適應的事情。
除了吃飯外,最不容易搞定的就是洗澡。
溫聽晚拿著浴巾,跟著裴疏野進浴室的時候,有一瞬間後悔帶裴疏野回家。
裴疏野坐在浴缸裏,撐著側臉看她。
“該看的不該看的,你都看過了。”
溫聽晚耳朵紅紅,緊抿著唇,坐到了浴缸旁的小椅子上。
她嘴硬道:“我就是有點不適應多了個人。”
裴疏野嘴角噙著笑:“那你可要好好適應適應了,以後可一直會多一個人。”
溫聽晚默不作聲,往裴疏野頭上擠了幾泵洗發水。
她仔仔細細地揉搓裴疏野的頭發,指尖剛陷入發根,裴疏野忽然偏頭蹭過她腕骨內側。
洗發水順著她纖細的手腕滑落,他抬頭瞧她,長且直的睫毛掀起時隱隱有水珠落下。
溫聽晚指尖的力度不由得重了半分。
色令智昏,她低頭輕吻了裴疏野的眼睛。
裴疏野閉上眼,喉間溢出低低的笑。
溫聽晚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之後,整個人紅成了一個蝦子。
她咬唇快速給裴疏野衝幹淨頭發,起身要走。
裴疏野抓住了她的手腕。
“溫聽晚,惹了人就要走?”
溫聽晚視線下移,又火速移開,但最後還是沒有離開。
*
**漾的水波漸漸平複,溫聽晚把浴巾扔給裴疏野,慌亂逃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