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半個小時後,溫聽晚才從紅溫狀態中脫離出來。
她收拾好自己之後,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點點酒。
她和裴疏野都默契地沒有提那天那個吻。
溫聽晚也不知道是裴疏野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
說是表哥表妹?
誰家名義上的表哥表妹會嘴對嘴親在一起!
說是情侶?
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這種曖昧不清的關係,真的是她想要的嗎?真的是裴疏野想要的嗎?
溫聽晚想不通。
她把酒一飲而盡,抱著抱枕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裏是什麽想法。
她現在應該接受裴疏野嗎?
會不會太隨意了?
畢竟到現在,她還會因為孟勁深的事心神晃動。
但是拒絕裴疏野,她也……總會被男人四兩千斤地撥回來。
裴疏野手段太高明。
滾著滾著,酒勁兒上來了,溫聽晚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生。
她做了一個接一個的噩夢。
她夢見小時候的那些人,又夢到林以棠,又夢到宋安然和那些不知道她身份之前的老總們。
他們站在溫聽晚麵前,一人一句,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說她不要臉、勾搭小叔、和孟勁深亂搞男女關係……
流言蜚語從他們的口中飛出來,變成實質化的框框朝她身上砸。
直到把她淹沒,無法呼吸。
溫聽晚驚叫著猛地醒來,外麵已是天光大亮。
她揉了揉額角,有些煩躁。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被噩夢纏身。
直到找到合作商,談好合作,忙碌起來了,溫聽晚才擺脫了那些惱人的噩夢。
……
時間一晃就到了半個月後。
溫聽晚下班前接到了溫映寧的電話。
“今晚有家宴,六點半之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