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顧宇按時到達了公司。
原本以為董事會的那群老頭得知會議延遲以後應該會大發雷霆,怒罵顧延玉,誰知道這群平時對他橫眉怒眼的老頭子對於顧延玉的缺席屁都不放一個。
這樣明顯的區別對待讓顧宇怒氣值拉滿了。
隨後他又接到了薑眠精神狀況沒問題隻是有點輕微抑鬱症的消息。
廢物!都是廢物!
看個病看不明白,該發火的也不發火!
所有人都跟他對著幹!
顧宇滿臉煩躁,眉頭緊緊擰成一個疙瘩,眼中滿是煩躁。
他猛地將手中那疊沉甸甸的文件,用力往早已堆滿各類文件的辦公桌上一扔,文件砸在桌麵上,發出“啪”的一聲悶響。
伸手隨意地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心裏那股憋著的氣。
都說娶妻娶賢,而他的妻子非但沒幫他,還給他惹事情出來,一想到顧詩情昨晚被推進救護車還要被薑眠汙蔑是殺人犯的事情,他就覺得自己胸口處像是被一塊巨石堵著一般。
他怎麽都想不通,不就是給顧詩情的兩個孩子過生日嗎?
她有必要一直逮著顧詩情不放嗎?
這裏在顧氏集團的頂樓,從碩大的落地窗俯瞰下去,樓下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如織,卻都顯得渺小如螻蟻。
曾經的顧宇,總是沉醉於這份俯瞰眾生的視角。
每當他站在這裏,心中便會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與掌控欲,仿佛這城市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是這商業帝國的主宰,所有的人和事都要按照他的意誌運轉。
可現在因為薑眠,他的滿足感正在一點點的褪去,她的所作所為,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打亂了他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和計劃,讓他在這高樓之上,再也找不到那份掌控一切的從容與自信。
他雙手插進褲兜,佇立在窗前看了許久,隨後,他把助理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