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麽嗎?”
離開前,薑眠突然想到什麽一般回過頭來,看著顧宇說道:
“不是一個人的突然改變,而是一個人她分明惡毒至極,可是在人前,她卻永遠是那樣純潔美麗的樣子。”
她話中意有所指,顧宇又怎麽會聽不出來。
她早上就湊到他麵前來讓他好好看看顧詩情,是不是真的像他想象中那麽善良。
聽了她這話,顧宇還真的認認真真的反思了一下。
可是經過他的研究,他實在是沒有看出顧詩情到底哪裏不善良了。
如果薑眠指的僅僅是她對崔西的態度,那實在是太可笑了。
詩情不過是想要跟他親近而已,崔西阻止了她,對她來說是個壞人,誰規定一個善良的人在麵對壞人的時候還要善良呢?
況且就單從他自己身上說,他也是不喜歡崔西的。
這個人做什麽工作不好,非要做爺爺的走狗,擅自穿插他的生活,這樣的人,在做工作的時候就應該做好挨罵挨打的覺悟。
“薑眠,你少在這裏指桑罵槐。”
顧宇氣得臉色鐵青,雙眼緊緊盯著薑眠,眼中滿是憤怒與指責。
“自己壞就算了,還要拉踩別人,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是這麽一個惡毒的人?”
“要是之前發現了,我才不會......”
“不會什麽?”
薑眠迅速扭過頭來,一改剛才被他逼退的模樣,整個人像一隻被激怒的老虎,氣勢洶洶地瞪著眼睛,朝他逼近了一步。
“不會什麽?你說啊!”
“不會娶我是嗎?”
她替他把他沒說出的話說出口,語氣輕輕的,像是在訴說一件格外的可笑的事情,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可是顧宇,當初不是我招惹你的,是你自己幾次三番的堵我,才換來了我的回頭,你忘了嗎?”
當年,他根本就不在她的擇偶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