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看到不遠處的靈堂時,明珠一眼就望到了哪怕身受重傷依舊守在棺材旁的阿朱。
她像是一棵小青鬆,堅定而執著。
她也看到了陪在阿朱身邊的段博聞和段流光。
靈堂的人並不多,每個來祭拜的人走個過場便走了。
除了阿朱她們,在場的國公府的人,隻有那些下人,宋妙春不在,國公夫人不在,兩個國公府的公子不在,二房三房甚至不湊這個熱鬧。
沒有一個國公府的當家人在這裏守著,就連門房接了客人,也是先引到了待客區。
這才是如此多的賓客,沒有一個人主動前來這裏的原因啊。
“阿朱,你坐一會兒。”
段流光心疼地要讓阿朱休息,可阿朱穿著縞素,臉色蒼白的看著所有進來祭拜的人。
“我不能坐著,國公府沒人為姑娘主持,若是我也坐著,那些客人該如何?”
棺材前的那些蒲團上,本應跪著比宋夕顏年紀小,輩分小的國公府的人。
隻是她們說……
“一個嫁出去的姑娘,還死在了外麵,晦氣死了,我們憑什麽去?”
“就是,她名字都不在族譜上,我們和她沒關係,不去。”
宋妙春原話傳達,阿朱聽完之後雖然氣憤,卻也說道,“姑娘也沒有把她們當作親人,所以,她們不來姑娘也不會如何。”
“但她們不來,是她們自己不知禮數,她們若是來了,我們也不會不歡迎。”
宋妙春當時就笑了,“那你可記住了,阿朱啊,這是你不願意讓我幫你的。”
“這喪禮辦成什麽樣子,有我自己來,可這靈堂……既然你覺得其他人沒必要,那就你們守著吧。”
宋妙春本就想著將這場喪禮化作另一種宴會社交,以達成她另外的目的。
自然也沒有想著讓靈堂這邊有多顯眼。
而現在,她原本在靈堂的布置都沒了,新建的靈堂她十分不滿,更是不會讓多少人來看她失敗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