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紙錢被一疊一疊地吹起來,靈堂中賓客迎來送往,張沅跪在棺木前,悲傷得不能自已。
火盆中的火焰愈發猛烈起來,照亮了張沅淚流滿麵。
賓客無一不動容,為張沅的深情而感慨。
“轟!”
火光高高燒起來,冷冽的風一瞬刮在了淩霄的臉上,她尾隨蕭無極,看他進了天牢之後並未出來,而漢王居然沒有進天牢,而是調轉馬頭。
她想看漢王要做什麽,卻不想漢王居然來了張府。
而張府正在吊唁的,可不就是宋夕顏?
真是諷刺。
她居然親眼看到了張沅這個將她吃幹抹淨,連身後事都要利用的狗東西,為她操辦的喪事!
“節哀啊!”
“不要太過傷神。”
賓客們勸慰著,離開靈堂便說著:“這福薄的人啊,就是享受不了好生活,要我說,宋夕顏這是被自己克死的。”
“可不是,德不配位,她憑什麽做人家青玉公子的夫人啊。”
“哎!別說別說了,永國公府的人來了!”
立於牆上隱於樹中的淩霄一頓,隨即便看到了在張府大門緩緩停下的豪華馬車,其上正印著永國公府的印記。
“夭娘啊!怎麽就這麽離我而去了啊!”
國公夫人哭著從馬車下來,踉蹌著險些摔了下去,她通紅著眼,淚不斷地掉,看著那叫一個可憐。
“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哪怕這宋夕顏也沒在國公夫人膝下多久,親生的母親就是不一樣,你看看哭的。”
“那你說起來這個,陸府可沒有派人來,他們養了宋夕顏十幾年,不見有什麽情誼。”
“那不還是因為宋夕顏頑劣?不僅頑劣還心思歹毒,人家來做什麽?”
淩霄如今耳目通明,聽的實在過於真切了些,這園子裏的任何人說出的每句話,她都能聽得到。
隻是聽到這些話,她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