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
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擰上酒釀手背,到底是幹活的手,隻使出一半的力道,就把人啊的一聲掐醒了。
酒釀醒了,驚魂未定,
一顆心在胸腔裏重重撞擊著,剛睜眼就一把掀開被子,
沒腳鐐…
一雙赤足穩妥的在棉褥子上放著,除了腳踝處的細長紅印,一切安好。
還好還好,隻是個噩夢…
死牢之刑幾乎摧毀她的意誌,先變得怕黑,又開始夢魘,再這樣下去保不齊要得失心瘋了。
“酒釀姐姐,我聽阿娘說,做噩夢的話說明身體不好,你明天可以去江管事那裏,讓他給你找大夫瞧瞧。”
玉珠說著遞上茶杯,酒釀道謝完便一飲而盡,
出了太多的汗,渴到嗓子冒煙。
她愧疚地看了看濕出一塊深色的枕頭,說,“我還是出去睡吧…”
一身汗弄髒了旁人的床褥,臉皮仔厚也過意不去,她準備今晚去花房睡,就是落胎的那地方,明天再回來把枕頭床褥給人家洗幹淨,
喝完水,腳剛落地就被眾人連拉帶拽地拖回**,
小姑娘們一人一句說著說什麽大晚上不好出去,會得風寒,
還有說得了風寒也就完了,會滑胎,還會一命嗚呼,
接著有人點頭讚同,說翠翠就是得了風寒落了胎,被老爺嫌棄,丟回李悠院子裏了。
酒釀心頭一跳,也不掙紮了,忙問,“你說老爺和翠翠怎麽了?!”
玉珠張大嘴問,“你不知道?”
酒釀怎麽可能知道,她在府外待了大半個月,府裏事情早就和她無關了。之前沈淵說他沒碰過翠翠,她信以為然,沒想到竟另有隱情。
小丫頭們嘰嘰喳喳慣了,才不管酒釀該不該這麽一無所知,有人蹦出來說,“才不是落胎被嫌棄的,是做錯了事老爺趕她走,她不肯走,冒著大雨在紫竹苑外跪了一夜,第二天就小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