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釀被關在高牆深院裏,人被關著,卻關不住收集情報的心思,
江管事說沈老爺西巡至少要三個月,
三個月,酒釀想,足夠鏟除太子餘黨了。
她躲在小樹林裏繼續偷聽,
聽蘭若軒的工人們說,太子被賜死,太子妃一脈被誅三族,皇帝殺親兒子,大啟的儲君沒了,國運完啦,
有人不同意,便說,三皇子賢德,可堪大任,國運隻會蒸蒸日上,
另一人敲碗搖頭,說,都皇帝老兒整日不上朝,三皇子要倒台,就剩最小九皇子,萬一是九皇子上,那今後高低得出個攝政王,
嗯,
攝政王,
可不是什麽好詞,
聽著就是奸佞之徒,朝堂一旦被這種人把持,皇權早晚要不穩,
天家人的死活她不在乎,就怕火燒到百姓身上,那可真是無妄之災。
不過這場內鬥風波好歹是平息了,不但平息了,而且三皇子勝了,
三皇子勝,就代表李玄勝,李玄勝,秦意便能安然無恙,
秦意安然無恙,送酸梅湯的女子卻不來了…
她等了十天不見人影,越發擔憂起來,
一會兒想著秦意忘了她也好,忘了她就能找個家世好的清白姑娘在一起,一會兒又心有不甘,光想到秦意牽別的姑娘的小手就酸到心絞痛,
完了完了,又陷進去了,又開始矯情了!
…
不知在哪個日升日落中掉下了第一片枯葉,
中秋那天,她的涵兒剛好五個月了,
她會叫她涵兒,也會叫她容兒,
當然,都是偷偷叫的,
說來奇怪,她知道容兒沒了,理智上也接受了這一事實,可一想到肚裏的小東西,又覺得容兒還會回來,便也不那麽難過了,
拜托呀,
一定得是個小姑娘,一定得是。
…
中秋節,沈家家主不在,
李悠又籌備了一場宴席,還是老規矩,兩個主子坐著,她和翠翠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