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囂張地威脅,
可那人神色平靜到詭異,
她驟然加重手上的力道!隻聽“唔”的聲痛呼,男人額上青筋暴起,眼裏血絲浮現,
酒釀知道,這時肺裏該像燒起來一樣難受了,
她被這樣對待過,
她當然知道。
知道了,就變本加厲地掐下去,拇指和中指深深嵌進那人脖側,感受脈搏的掙紮,
“老爺,開心嗎。”
那人笑起來,啞著嗓子笑,陰鷙的眸光鎖住她,笑的她毛骨悚然,
“晦氣東西!”她鬆開,揚手就是一耳光!
用了全部的力道,打得他嘴角滲出血,閉著眼,好一會兒沒緩過神,
酒釀希望這巴掌能打聾他,
可惜自己力氣太小,奢望罷了。
沈淵脫力的垂著頭,淬出口血,緩緩開口,“痛快了?”
沒有半點不悅,像在同一個頑劣孩童在說話,
這個孩童闖了禍,但他不在意,甚至不是孩童,而是隻貓,
養的貓抓了人,難道還要抓回去嗎。
酒釀嗤笑,“你死了我才痛快。”
“刀在那裏,你隨時能讓我死。”
酒釀默了,收了短刀,坐了回去,
“舍不得?”那人笑,
“是舍不得讓秦意受苦。”酒釀冷聲說話,“我得先找人確定你給的東西是真的。”
出完了氣,平靜多了,
留下一地爛攤子,
都怪這人,要不是他先動手,她也不會把下了藥的糕點拿出來。
現在算是撕破了臉,再沒和談的可能。
…
一隻海鳥落了下來,啄走一塊點心,得意洋洋地飛走了,
真蠢啊…
和這人一樣,居然會毫無防備地吃下她的點心。
他太自大了,自大到敢孤身闖進東明岸,毫不把她放在眼裏,
她在他心中從來都隻是個丫鬟,奴婢,下等人,不敢造反的軟骨頭,自然不會正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