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再起,
聲音越來越近,
那人聲音帶上了慌亂,但還是輕聲慢語,“柳兒…不要哭,會把它們引來的。”
引來,
把那群畜生引來嗎,
她身邊就是這世上最窮凶極惡的畜生,她還怕外麵的那群嗎!
“滾!”
“你他媽給我滾!”
“畜生!混賬!”
“你滾你滾你滾,我再也不要看見你!”
少女一把推開眼前男人,發了瘋一樣去抓他,
抓臉,抓脖頸,抓手臂,抓傷口,
那人由著她發瘋,一聲不吭,隻在痛極時才皺下眉頭,
衣袖再次被染紅,箭傷好像再沒機會愈合,剛住止血就再次崩裂開來,
他們狼狽不堪,
一人瘋著,一人隱忍,遠處狼嚎陣陣,眼前篝火漸滅。
酒釀不記得自己瘋了多久,
隻知道停下的時候指甲裏都是血,
那人臉頰,脖頸都被她抓出深深的血印,垂著眼眸,不動聲色地擦去汙痕。
“出完氣了?”他問,
酒釀喘著氣,眼中恨意滔天,
“你就該去死。”她說,“我是做了什麽孽,遇到你這種人。”
“打了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怎麽做才解氣。”
“一刀捅死你。”
沈淵輕歎,眼中閃過落寞,旋即垂下眼睫,再也沒開口,
他默不作聲地添著木柴,即將熄滅的篝火再次卷著火舌跳起來,驅散周身的陰冷。
良久,
他開口,
“柳兒,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嗎。”
“可以。”少女說,
沈淵猛地抬眼,
就聽她嗤笑一聲,“投胎轉世再來找我,興許還有機會。”
…
身下的血隻流了巴掌大的一汪就止住了,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
她心裏咯噔跳了下,總覺得這次和上次落胎不一樣…
上次是一個多月落的,血染紅了整條裙子,